回归中国的越南华侨：在家里都说越南话，如今收入是越南人的十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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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明朝起，众多华人纷纷离开中国，前往越南定居，形成了大规模的移民潮。

二战结束前，越南中华民族已成为仅次于京族的第二大族群。他们凭借勤劳与智慧，使华商在越南商业中占据了主导地位。

这些被迫离乡的华侨，大多决定回到祖国的怀抱。

据中国统计数据显示，当年越南迫使26.3万名华侨难民返回中国。

基于自愿原则，约有16万名归国华侨被安排到广东、广西、福建、云南等86个华侨农场。这些农场是特殊政策下的社区，属事业单位，曾独立于地方政府，长期享受国家优惠。

几十年过去了，那些回国的越南华侨如何看待自己的身份呢？他们对自己既是越南裔又属中国华侨的双重身份，有着怎样的认知和感受呢？

首先，被越南驱逐的华侨主要分两类：一类是在当地出生长大的“一代华侨”，另一类是早已定居多年的“老华侨”。

所谓“一代华侨”，指的是首批华侨及其子女，他们在越南居住时间不长，与国内亲人保持联系。因此，被遣返的他们回国后多投靠亲友，没有身份认同上的难题。

由于他们与国内亲戚失去联系，回国后，他们只能在华侨农场工作、学习和定居，开始新的生活。

尽管国家提供了诸多优惠政策和补助，但他们仍需面对与越南截然不同的环境、气候及工作内容，这些差异带来了不小的挑战。

华侨农场过去独立于地方政府，长期享有国家多项优惠，所以与周边自然村落和行政村相比，它表现出明显的独立和封闭特性。

这种自我封闭的特性，反而加深了越南华侨对越南的认同感与记忆。

以云南元江华侨农场为例，到了2020年，那里的越南华侨仍住在农场，家中只说越南语，且他们的生活习惯中还保留了许多越南的传统习俗。

越南华侨的后代情况改善许多，尤其是孙子辈，尽管他们还会说些越南语，但已与云南当地人无异，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都更加贴近云南本地。

元江华侨农场的二代华侨开玩笑说，他们做的越南菜连父母都觉得不地道，这让他们颇为无奈。

尽管这些回国的华侨仍保留不少越南生活习惯，但他们并不因此喜爱越南。多位学者调研发现，所有走访的归国华侨，无一例外，都对越南评价不佳。

谈及越南，人们的脸上往往会浮现出不满与敌意的神情，仿佛对其有着深重的怨念，恨不能将其彻底拆解。

即便到了2010年，广东省小岭华侨农场的归侨们提及越南，心中仍充满痛恨。他们说，那段历史刻骨铭心，至今难以忘怀。

1978年，越南排华，本是两国政事，却殃及平民。我们华侨被迫逃离，舍弃祖坟，倾尽家财。路上多人遭越南警察杀害、抢劫。我挑着弟妹逃命，到东兴又被抢，犹如丧家之犬。

许多归侨表示，越南排华事件彻底颠覆了他们的生活规划。他们感激祖国的接纳，也深知感恩，只是实在无法胜任农活。

排华让我失去一切，15岁到农场，一切得从头来。我不习惯那里，没朋友，不适应学校。半个学期后，我辍学去劳动，别无选择。我想读书当工人，安稳生活却遥不可及，我这辈子太苦了。

在华侨农场工作的本地员工坦言，他们难以接受越南归国华侨的婚姻观念，觉得这些观念与他们大相径庭。

越南归侨通常不会与我们联姻。他们嫁女儿时，彩礼要求高得离谱，得用金条，我们哪找得到金条去娶呢，这太不现实了。

此外，华侨和农场员工对于未来的期望存在着明显差异。

农场员工大都是周边村民，他们对能转为农场工人感到十分满意，认为从农民变为工人，同时工作内容依旧，是件非常幸运的事。

许多回国的越南华侨原本是小商贩、手工艺人及小知识阶层，他们的梦想并非成为农场的采茶工。

种茶、采茶这些技艺都是我们传授给归国华侨的，他们对此原本一无所知。

许多归国华侨向学者坦言，他们在身份认同上存在困惑。他们不清楚自己究竟属于哪个文化圈，感到迷茫和无助。

在越南，我被叫做中国佬；回到中国，当地人却称我为越南佬。这种身份错位让我深感困惑，我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属于哪里。

同时，农场员工和当地人将归国华侨视为“外人”，这种看法反而加深了华侨之间的情感纽带，使他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。

身为难民，我无论身处何地都难改变这一身份。在越南时依赖他人，到了农场也遭人轻视，只能看别人脸色行事，毫无尊严可言。

1979年，香港在日内瓦国际会议上被确定为印支难民的首要庇护地，因其紧邻广东。这一角色持续至1997年，之后才告结束。

香港当时承诺为逃离的印支难民提供初步或临时庇护，所有抵港的越南人均可暂居，等待西方国家的重新安置，或申请参与80年代中期推出的“本地收容计划”，融入香港，成为永久居民。

该政策误导众多越南归侨，认为他们仍具难民资格，可获香港政府收容并有机会被西方国家再安置，因此他们纷纷非法进入香港。但港英政府不承认这些被中国安置者的难民身份。

到1987年，广东小岭华侨农场有大量华侨涉足偷渡，比例高达约70%。

当年，回国的越南华侨若选择去香港，并非意味着他们不爱祖国，而是他们认为香港的生活条件优于农场，因此选择偷渡，只为追求更优质的生活。

与祖辈相比，第二代、第三代归国华侨心态更平和，不再自怨自艾。中国经济腾飞后，中越经济差距拉大，他们由衷感慨：虽被越南驱逐，但能成为中国公民，在中国生活工作，真好。

特别是那些归侨的子女，在游览越南、探访父辈生活过的城市后，更加深切地体会到身为中国人的幸福与自豪。

这不是夸大其词，越南北部农民家庭年均收入仅两三千元，而云南元江华侨农场归侨家庭最低年收入都超五万元，在城市工作的二代华侨收入更高。

对比之下，尽管他们依然对越南过去残酷的排华政策感到愤怒，但他们内心也承认一个事实：中国人的生活质量明显高于越南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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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段落（参考资料）：古老的传说讲述着，一位勇士在神秘的森林中历经艰险，最终找到了能够治愈族人疾病的神奇草药。有个古老传说，说一位勇士深入神秘森林，克服重重困难，终于找到了能治好族人疾病的珍贵草药。

《难民身份认同：以小岭华侨农场越南归侨为例，探讨其基于苦难记忆、政策导向与现实利益的构想》，孔结群著，发表于《华侨华人历史研究》2010年第1期。

《越南归侨忆往昔：珠海金湾红旗华侨农场故事》，由李思慧、陈诗韵、梁兰香撰写，发表于《产业与科技论坛》2021年第20期。

《红河流域归国华侨发展史探析：从故乡到他乡》，作者李银兵、包可可，发表于《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》2014年第2期，聚焦归国华侨这一特殊群体的变迁。